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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六十五章故人相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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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六十五章 故人相見

換句話說,除了服下真正的解藥之外,並沒有別的辦法。

可肅王給的並不是真實的解藥,不過是延緩發作的藥而已,如果大祭司也能制出來,問題是不是迎刃而解?

大祭司問中毒多久了。

蘇禾細細算了下,似乎快滿三年了。

何琛臉色不太好,“大祭司說若沒有解藥,命不過三年。”

怪不得肅王有恃無恐,蘇禾氣得差點把茶杯給砸了。

看來,還得肅王把解藥交出來!

本來也想讓他嘗嘗冷熱交替的滋味,現在幹脆省了,還是讓他嘗嘗蠱毒吧。

說話間,薛青義進來。

大祭祀瞧了他兩眼,朝何琛嘀咕兩句。

何琛面露詫異,可等蘇禾問時,他卻不願意開口。

薛青義問,“可是與我有關?”

何琛點頭。

“說說看。”事到如今,他還有什麽是接受不了的。

何琛不由望了眼蘇禾,得到她的首肯之才道:“大祭司說,先生命不久矣。”

蘇禾哭笑不得,這誰看不出來?

薛青義早有心裏準備,他是來找蘇禾商量進密室的,想去會會肅王。

蘇禾知道,薛青義是個有手段的,由他出面的話應該比許戈更適合,“侯爺臨走前叮囑,需要留肅王一命,至於其他的先生看著辦即可。”

“謝夫人。”薛青義起身離開時又道,“這位祭司可否借我一用?”

蘇禾沒有意見。

出門碰到大團子,親切地撲過來,“薛伯伯,你的病是不是好了?”

薛青義彎腰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腦袋,“嗯,好多了。”

大團子纏著他要玩,薛青義吩咐何琛先帶大祭司去密室。他的要求很簡單,讓肅王體驗下剜心挖肉的切膚之痛。

陪許承毅玩了會,薛青義的身體便已支撐不住,回到院子裏休息。

一覺睡得深沈,確切點來說是昏迷到第二天才醒。

為此,蘇禾還把大寶訓了頓。薛青義身體很差,經不起任何折騰,小孩子貪玩不懂事,不能養成誰寵就纏著誰玩的習慣。

許承毅不懂,眼淚汪汪。

說起來,這次薛青義能蘇醒這麽快,除了蘇禾的急救之外,還虧了大祭司的幫忙。

苗醫還是有它的獨到跟神奇之處,他給薛青義弄了碗符水,結果真的提前醒過來。

薛青義看起來精神還好,不過蘇禾給他把過脈後卻眉頭緊蹙。

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,薛青義的身體更差了。大祭伺的符水,其實跟後世的激素無異,看著見效是快,但前提是耗了身體更多能量。

聽聞薛青義讓大祭司給肅王下蠱,蘇禾特意去了趟密室。

進了隧道,踏進密室便傳來哭鬼狼嚎的聲音,肅王在籠子裏哀嚎的打滾,雙手不停在手上箍撓著,弄得自己鮮血淋淋。

“殺了我……快殺了我……啊……”

好歹也是堂堂肅王,佛門得道高僧,早前被挑斷手腳筋塞進籠子裏,他都是佛系而淡定,如今卻被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。

蘇禾渾身雞皮疙瘩冒出來,“他怎麽了?”

何琛如實道:“大祭伺給他下了萬蟲蠱,每隔一個時辰發作一次,發作是猶如萬蟲噬身,讓人生不如死。”

蘇禾又問,“招了沒?”

何琛不清楚,薛青義命人撤了密室的護衛,任由肅王在這自生自滅。

說句不好聽的,他就是想招都沒有機會。

蘇禾不知薛青義葫蘆裏賣什麽藥,但對付肅王這種硬骨頭,他顯然有自己的手段。

肅王若是成心求死,不會茍活到現在,那就先擊潰他的意識再說。

大祭司解不了絕命蠱,加上蘇禾忌諱這些東西,本來想請他早日離開的,誰知大祭伺卻瞧上薛青義,在他的院子裏住下來不走,兩人成了忘年交。

蘇禾探望過一次,看著薛青義用流利的苗語跟大祭伺交流下棋,真是哭笑不得。

此人魅力無邊,跟誰都能做朋友。

薛青義晾了肅王三日,終於踏進密室。

此時肅王新一輪蠱毒剛發作完,地上鮮血淋淋,身上沒一塊好肉,到處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。

他氣息游離倚著籠子坐,繼續閉目養神。

薛青義身體不能長時間站立,於是讓人搬了張凳子過來。

密室陰冷潮濕,又讓人添了火盆。

餓了肅王三天,薛青義讓人給他遞了些水跟食物。

肅王沒拒絕,慢條斯理吃著,頗有皇室傲骨風範。

薛青義讓閑雜人等退下,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他,“該稱呼你肅王還是宸王,或者德善大師更為適合?”

“隨便。”

“萬蟲蠱的滋味好受嗎?”

肅王嗤笑,“許戈就這點手段?”

薛青義望著籠子下凝固的黑色血跡,“朝廷有十大酷刑,肅王你要不介意的話,我也可以都來一遍。侯爺在邊境和談,他沒有那麽快回來,咱們有的是時間。”

肅王這才拿正眼打量他,隔著張面具,看不清眼前男人的長相,但瞧著年紀不大,身體似乎奇差,只不過他的眼睛,以及身上散發著不怒而威的氣勢。

“你是誰?”他不是許戈的屬下。

薛青義嘴角含笑,“故人。”

肅王不禁多打量了他兩眼,“你是許戈的軍師?”傳聞中的儋州居士,雖為軍師卻跟節度使平起平坐。

不客氣地說,許戈在嶺南有今天的地位跟成就,大半功勞得歸功於眼前的這個男人。

面具遮了大半張臉,但肅王極善觀相,此人比許戈還難對付,而且對自己有股莫名的敵意。

這兩年被皇帝咬得緊,肅王鮮有精力關註嶺南,但對儋州居士薛青義還是做了調查的。他沒有過去,五年前突然憑空出現的。

一直以為他是許戈早年在嶺南布的局,可今日得見才知道錯的離譜,他的能耐絕不在許戈之下。

這二十多年來,他每一步都反覆斟酌算計,滿以為許戈不足為患,一切都在掌控之中,偏偏所有的事都不同了。

前世,蘇禾早死,沒有儋州居士,沒有馮克陣父子,交趾出兵嶺南更是子虛烏有。

只有狂躁暴戾的許戈,帶著那幫同是沖動的漠北軍攻城掠地,最終落得個身屍異處的下場,為什麽到今天一切都不同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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